蒸汽眼罩

贪心的晚风 竟敢拥吻她

【喻叶金枝】烟花


*美丽废物女明星和她的保镖。

*无逻辑的速打傻瓜文学。看个开心就好。

 

 

 

不止一个人跟金子涵讲,木头美人的人设已经落伍了,现在没人吃这一套,你得换一个。

 

来讲这句话的人大多语重心长且言辞恳切,反而弄的金子涵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以一种极其困惑的神情作为回应。然后对面的人又会讲,对,就是你现在这样。

 

后来有一次下了节目,金子涵在化妆间一边照镜子一边问喻言,我这样的过时了吗?

 

喻言面对这张妆容精致的脸沉默几秒钟,然后说,过时个屁。

 

 

不得不说,对于金子涵这种年少成名的人来说,第一要义就是寻一个好的人设。但自从她八岁出演一个呆头呆脑小吃货然后一炮走红之后,就再没有过什么被人交口称赞的角色。

 

观众一度撕心裂肺般地哭喊,女主角你灵动一点啊,互动,眼神互动啊!

然而金子涵的演技仿佛依旧停留在八岁,再没成长过。她挣扎过一阵,拿了剧本在家细心研读一个月,从一个完全没有演技的木头变成了一个大部分时候没有演技的木头。

 

到最后她自己也放弃了。毕竟每天只要保持好曼妙身材再精心搭配一身装扮就是机场穿搭女王,再傻乎乎地在节目里说两句土味情话就是综艺搞笑剪辑出圈第一人。

 

妈的,当个废物也很快乐。

 

哦对,她不能说妈的,

作为走纯情路线的国民女明星,不说脏话是她的基本修养。但她的保镖不是。喻言跟在她身后干活的这几年以来,业务能力与形象放飞程度是呈正比的。

 

对于她这个级别的女艺人来说,千军万马粉丝团和随时随地可能跳出来的狂热私生都是家常便饭,的确更适合请一个比姚明高、比泰森壮的男人来当保镖。奈何她年幼出道,事事需要人贴身照顾。而男保镖总是诸多不便。

 

于是这位业务能力是一顶一、路遇暴徒能一打十的优秀人才成功胜任了这份工作。给她工作的头一年,喻言冷酷而又深沉,具体表现在说话上,就是能用一个字解决的话坚决不用两个字。

比如好,嗯,走,哦。

 

搞得金子涵一开始甚至有点怕她,忧心忡忡地想这个人会不会连我一起打。常常是喻言让她从这边下台,她不敢走那边,喻言让她多穿点衣服,她就不敢脱了外套。

 

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慢慢熟了一点之后,有一次,金子涵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了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你能不能给我表演一套军体拳呀?”

 

喻言:………

喻言:操。

 

这是金子涵第一次见到她不咋深沉的样子,虽然还是只说了一个字。

 

金子涵委屈巴巴地说,不表演就不表演嘛,为什么要骂我。

 

喻言掏出手机给她看自己的成就,什么女子格斗冠军,还有各式各样资格证,云云。最后微笑着问她,懂了吗?

 

金子涵一张一张看过去,极为认真,最后问道,“所以你是不是不会军体拳?”

 

喻言:………

喻言心想,这小姑娘漂亮又有钱,怎么是个傻子呢。

 

 

 

最近金子涵心血来潮开始学起跳舞,劲头很足。一开始周围人都觉得她是一时新鲜,都跟她打哈哈,一味地敷衍夸她,搞得金子涵叛逆起来,非要学出点样子。

 

半夜十二点,刚录完一晚上节目,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金子涵一头扎进练习室,吓得那些正在埋头苦练的练习生拎包就溜。

 

喻言还劝她,你能不能对公司其他小练习生好一点,唱歌跳舞是人家饭碗,谁像你躺床上睡觉都能赚钱。

 

金子涵委屈极了,“我又没赶他们走。”

 

喻言叹气,但是谁敢跟您大明星抢地方呢?

 

 

金子涵在前面甩头扭腰,裙子下摆飞起危险的弧度,露出光洁的腿。喻言在后面角落里拼命打瞌睡,脑袋一颠一颠地砸墙。


有工作人员进来过一次,心里直夸喻言简直是柳下惠转世,美人当前不动如山。


一小时后,喻言打着哈欠喊她,咱回酒店吧。

 

金子涵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远远朝她招手,快,帮我录一段,我要发粉丝福利。

 

喻言抬起快要耷拉到颧骨的厚重眼皮,极小声地说,粉丝明天早上可以看到呆头鹅乱舞了。

呆头鹅是喻言给她起的绰号,源于某一次金子涵吃饭呛到然后连打了十二个比鹅叫还像鹅叫的嗝。

 

但喻言依旧十分配合且敬业地站起来,把手机举过头顶——毕竟这样会显得她更腿长一些。音乐响起来了,喻言忽然感觉自己的困倦意识在脑海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靠,呆头鹅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啊。

 

喻言瞳孔地震,心在胸腔飞速乱跳。面前的姑娘自信张扬做着每一个动作,简直和平时判若两鹅啊。

 

跳完了,她蹦蹦跳跳跑来拿手机看,打湿的碎发贴在脸颊,一个劲地凑上来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喻言想,妈的,太好看了,果然能当女明星的就不是一般人啊。

但她很冷酷地留下一句话,就还行吧。

 

金子涵有点挫败,自己把视频看了又看,明明挺好的啊。她又问喻言,那我明天换可爱风格的试试呢?

 

喻言说,你觉得我像是知道可爱风格的人吗。

 

 

 

 

第二天下了飞机,机场又是千军万马。虽然有工作人员帮忙,喻言还是独自挡下了大部分人潮,把这位宝贝的大明星护在身后。

刚上了保姆车,喻言还没有喘过气来,金子涵巴巴地又来问,快教我怎么走可爱风。

 

喻言又说一遍,你觉得我像是知道可爱风格的人吗。

说完倒头开始休息。

 

过了半刻,金子涵戳戳她,手机屏幕往她面前一摆,是喻言以前的照片。

齐刘海,大眼睛,对着镜头甜甜地笑,比了个无敌可爱的OK手势。

 

“……”

喻言忽然有种想从车上跳下去的冲动。

 

她咽了下口水,“哪来的?”

 

金子涵笑得人畜无害,“从你ins上翻的!”然后又凑上来问道,你明明很会可爱嘛!教我教我。

 

这位高冷而深沉的,冷酷到常年只说一个字的,出口成章多半只是为了嘲讽自己老板的女保镖,喻言,险些当场落下两行热泪。

 

“这活儿没法干下去了。”

“老子要辞职。”

 

 

 

 

公司又给金子涵谈妥了一部新戏,这回是大女主的戏码,演好了多半能拿奖到手软。经纪人下了硬指令,指望这次咸鱼翻身。

 

金子涵好愁。她窝在酒店房间里一晚上,翻来覆去看剧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的大女主也不过就是多几个恋爱对象罢了!

 

她趴在床上给喻言打电话,然而电话那头有气无力——

“拜托,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啊金大小姐!”

 

金子涵不管,死乞白赖地把喻言吵醒,要她陪自己过一遍戏,也不管那头什么反应,二话没说开始念剧本。

“他深情地抚摸上她的脸,轻轻开口唤她名字……”

 

喻言及时打断,“stop. ”

 

金子涵像得到共鸣一般叫唤,你也觉得台词很奇怪是不是。

 

喻言想,这他妈能不奇怪吗?大晚上给我念玛丽苏剧本。

 

见电话那头没反应,金子涵又开始念,“宝贝,我有一个礼物要给你……”

 

过了两分钟,金子涵自顾自把一页台词念完了,看看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被按了挂断。空荡荡的微信界面只有一条消息挂着——

“打工仔也有人权的。老子睡了。”

 

金子涵气到满床打滚。

是天底下所有女明星都会被保镖摆臭脸吗?想来想去,应该只有自己吧!

 

金子涵滚了一会,又盘腿坐起来,噼里啪啦打字,“你明天早点过来哦,我想在发布会之前给粉丝送礼物。”

 

过了五分钟,喻言回了个哦。

 

 

第二天一大早,喻言果然提前来了酒店,从其他工作人员那里要了房卡。一进门,金子涵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响,手上还攥着剧本。

 

喻言走上去,一手提起她的睡衣领子把她拎起来,把睡梦中的金子涵吓得吱哇乱叫,一个踉跄扑进她怀里。

喻言冷漠道,快点起床,造型师化妆师一会就来了。

 

金子涵努力撑起一点清醒的意识,一只手在床上摸了几下,把剧本拿起来,另一只手死死箍住喻言的脖子,撒娇般在她胸前蹭了两下,说道,“宝贝,我有一个礼物要给你……”

 

“………”

喻言没怎么使劲,便把金子涵直直摔在了床上。她退后两步,警惕地看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面前那个被摔了个惨的小可怜又说话了——

 

“你昨天晚上不陪我对戏!现在早上了又要摔我!不管,现在对。到哪儿了来着……”金子涵扭头看看剧本,又抬起头看着喻言,“Bang!”

 

喻言:?

 

金子涵凑上来一点,眼睛亮晶晶的,“Peng!Bang!”

 

喻言:……这他妈是什么台词?

 

金子涵把剧本给她看,像只积极的大狗狗,“喏,你看这边,男主角说完那句话亲了她一口,女主角感觉自己心里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

她很肯定地说,“所以我在给烟花配音。”

 

“………”

喻言想,妈的,这也太太太萌了,这是什么品种的奇思妙想小可爱啊。但她极力克制住想上扬的嘴角,依旧冷漠开口,“你这是炮仗的声音。”

又补充道,“怕是能把男主角炸死。”

 

………这个人就不能夸夸我吗!

金子涵在被子上滚了一圈,最后趴在床边上,抱住喻言的大腿,“那你教我怎么演,这个女主角太嗲了,我不会。”

 

喻言又摆出一幅“你觉得我像是会知道吗”的死样低头看她。金子涵抱着腿没撒手,仰头扯出一个假到不行的甜笑,再缓缓比了个可爱的OK手势,说,“像你这样?我学得像吗?”

 

“………没法干了。”喻言骂骂咧咧,“老子过几天就要辞职。”

 

金子涵掏出手机,翻了翻相册保存的照片,可爱剪刀手,齐刘海萌妹……

她一张张看过去,真诚夸奖道,“真的好可爱哦……”

 

喻言说,不用过几天了,老子今天就辞职。

 

金子涵玩累了,一大只瘫在床上。天才刚亮,阳光暖暖地照进来。她说,下周就进深山老林拍戏啦,你会不会想我。

 

喻言说,想个屁,老子等会就辞职了。

 

金子涵又说,等我拍完出来一定换个人设。

 

换换换换换什么换,这样不挺好的吗,天知道大家有多喜欢你。

喻言内心奔腾不息,说出口又成了个冷冰冰的哦字。

她又想,妈的,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看她的戏长大,四舍五入我就是她亲妈。

 

可是该死的,现在好想亲她啊。

 

喻言伸出手,十分别扭地,捏了一把她的脸,“不用,这样挺好。”

不怎么亲昵也不怎么暧昧,下手还挺重,疼得金子涵险些眼泪汪汪,差点以为她辞职前还要谋杀老板。

 

正愣神的功夫,喻言凑上来飞速亲了她一口,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站直了,嘴硬道,“过戏呢,下面该你说台词了。”

 

金子涵傻傻地张嘴却说不出话,心里好像突然有细密的电流钻过,一路火花带闪电,然后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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